“过。”祝凌捕捉到这个表示时态的助词。
“那不然还能是现在jin行时吗?”宁映白朝她家房门方向耸肩,现在jin行时在里面睡着呢,“你带纸了吗?”
“用完了。”祝凌还是昂着tou,把yan镜xia拉到鼻尖挂着,用指间抹去yan角的泪,“我回家拿吧。”
他有些狼狈地回了自己家找纸巾,站在茶几前cagan1净脸后匆忙回tou,而宁映白就靠在他家的门框上看着他的举动。
“为什么要把淼淼的事告诉我?你不跟我说的话我xia半辈zi还会带着对你的愧疚活xia去,指不定能有你希望的第三次世纪大恋ai。”
他们没开屋nei的灯,光源依然是楼dao的照明灯,宁映白双手交叉交迭在xiong前。
“我想放弃了。”祝凌的目光落在纸巾盒里那张没能被chouchu来的纸上,“搬过来当然是我还想再试一次,我也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是那天在节目后台我也说过了,我听到你说的那句话……觉得自己被击中了吧。我想那时候你在生育这件事上是全shen心地托付给我了,你说ai过两次,那么第一次是本科时,第二次就是你决定把淼淼生xia来的时候了吧。”
一段不长不短的旧qing复燃,发生于宁映白的过去被起底之后,这对几年前re烈地ai过的qing侣找到了合适的契机重燃了ai火。祝凌是宁映白第一个ai过的人,找到一个能重新ai上他的关键dian比ai上陌生人简单得多。只是这一次,他的shen份由她想甩xia的人变成了在二人之间犹豫不决的其一,态度再发生转变则是后话。
两个人在远离各自父母的一方天地里互tian伤kou,想象未来孩zichu生后他们的小家庭会是什么样zi――如果能忽略宁映白还是会去和陈靖阳幽会,这的确是一副新婚且待产夫妇最温馨的图景。
“而我zuo的都是欺骗,都是心虚过后的补偿,所以我不pei。把一切说chu来吧,让你恨绝了我,最好像恨我爸一样来恨我,以你的xingzi,一定不会再给我任何幻想了,我后面也会搬走的。”
宁映白笑了,听不chu这声笑其中有多少成分是嘲讽。“这些年反复在良心不安和劝自己不得已而为之间横tiao?mei化自己以ai为名zuochu的实质xing伤害,这一段写成小说看的人更多,追妻火葬场是让老婆在鬼门关走一遭吗?我还是不明白,开始zuo错的人是我,你为什么宁愿把自己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这样一来我对你的愧疚连你对我的万分之一都没有了吧。”
“主ti是谁对我来说没有区别,我要的也不是你的愧疚或者同qing。”
“只是想留我在你shen边?”
“对。”
“那我上辈zi说得真没错,毫无尊严的aiqing。”宁映白走jin房nei带上门,把玄关上的开关全bu打开,视野nei的电灯全bu亮起,偌大的客厅充满了不属于这个时间dian的明亮,“你赢了。如果我今年还是二十五六岁,不用陈靖阳动手,我自己会抄家伙上。时过境迁,年纪上来之后对很多事qing的看法都有改变。读书时谢正行ying要捧我chudao,我觉得他是在要挟我,我对他有利可图才这么zuo,他迟早有一天要从我shen上索取回来。倔死了,最后签合约的时候我还ting憋屈。但换现在我就觉得有人上赶着给我送钱,我为什么不要呢――现在的我接受了淼淼妈妈这个社会shen份,也不意味着在淼淼的事qing上我会原谅你,我一辈zi都不会原谅。”
祝凌垂着yan帘,纤长的睫mao在镜片后微微tiao动。“我没想过要你原谅,过去那些年本来就是我偷来的。”
“为了一个别人的孩zi搞成今天这样值得吗?还是说淼淼是我和陈靖阳的孩zi,我怪罪不到你tou上?”
“对我来说淼淼就是我的孩zi。”这个问题祝凌早就想明白了,“淼淼没有我的基因,自然不像我,但是也不像他,不是吗?”
“奇人啊奇人,淼淼没接到你的特征是正确的。”宁映白走到冰箱chu1,拉开柜门果不其然陈列着她以前最常喝那牌zi的啤酒,冰箱里除一些码好的鸡dan外没有多余的shi材。他们对门两hu是镜像的hu型,她那套房zi一家三kou住都有大量富余空间,祝凌一个人把他家住得空dangdang的。
宁映白拿chu两罐啤酒走到阳台边,朝祝凌晃了晃:“喝吗?”
祝凌应声。
二人站在阳台上,对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