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约定还没开始履行，起跑人已经放弃了这场接力赛。接力棒孤零零地被丢在跑上，成了扎在那儿永远抹不掉的一个。

第91章

另外两个男生也好不到哪去，教练说，适度紧张有利于比赛的发挥，让他们不要因为紧张变得更紧张，没事多学学姚屿，走哪看起来都淡定地很。

IBO的赛程持续整整七天，各个国家的优秀学生聚在一起，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学生难免紧张，崔贝贝就是个典型，她夜里因为时差和绪影响睡得很差，几次上场走路都有飘。

结果一直在通话中。

天开始雨了，六月的雨电闪雷鸣，把班里人的玩心打光了一半，姚屿看向窗外，天空刚好划一闪电，照亮了半座雨雾中的甫阳。

姚屿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在敦、在国际IBO的现场见到易羿，而当这一天终于到了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除了偶尔尝到的几丝苦涩和难过之外，似乎品不其他味了。

那天是易羿十九岁的生日，他人已经回了英国，姚屿正面临生竞赛国家级的比赛，两个忙到飞起的人算好时差，在夜里天刚暗的时候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他坐时有晕，后脑有一神经一一的痛，堵了什么东西闷得他上不来气，还要挥手朝众人示意自己没事。

哄光荣输掉了比赛，在惩罚环节里被问印象最深的儿童节是怎么过的。

赛前集训不比冬令营，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抓得很紧，今年的IBO定在七月三日，比八月提早了一个月，留给他们的时间也更少，领队老师和翻译老师早早到场组好了队，等月份一转到七月，就带他们上了去敦的飞机。

国家队的集训在六月底，赶在了二暑假之前，举办地还是在燕城，姚屿和队里的另外三个成员提前结束了学校里的课程，跟领队老师一起赛前最后的准备。

航行时间很长，到了中段，飞机上的人几乎都睡了过去，姚屿裹着毯紧贴着机舱，一闭就是易羿从这条航线上飞过的画面，他从梦里惊醒数次，最后终于睡意全无。

……勉把这句话当作表扬吧。

姚屿以前想，决定是自己的，后果也得自己承担，他没有解不开题浑不舒服的迫症，梗在心的东西等着等着要么自己来，要么血肉，总之不会扯住他太久。

姚屿说着说着难受了起来，周围人只听他在讲自己一天的行程，他却把那些行程背后的小心思回忆地半不差，人人都看他脸不对，以为他不喜这样的玩笑，匆匆把他了台。

他想了一会儿，没有地把前一年的儿童节复述了一遍。

现在看来他可能是错了。

于是他们约好，一年再六一时，电话由姚屿打，等再一年，易羿就接棒。

等发现是他们两个互相打了大半天才一直在通话中的时候，姚屿笑得都没力气生气了。

发那天云层很厚，把天空割裂成晴雨两半，云层上晴空万里，云层阴雨绵绵，姚屿的心也在云层中央上摇摆。

IBO不是开演唱会，不是把人放到舞台上被一大堆人围起来欣赏，四个十几岁的少年到赛场之前还有空想有的没的，到了之后里的本能很快起了作用，没一会儿就了状态，沉浸在了题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