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钦看着她低时专注的侧脸，所有的不安和委屈都像冰雪消般化作了甜蜜。他知，她已经懂了，她没有责怪他，反而用这种无声的方式，默默地接受了他的保护，也接受了他的冲动。

        林知夏没有再追问什么。她默默地将沾满血迹的棉棒丢垃圾桶，然后坐回到小凳上。她拉过他的手，开始清理他手背上破的伤。先是拿消毒湿纸巾，一，耐心而专注地拭着他两只手，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想，他真是惨了她。

        “他们那些人不是喜去网吧吗？”林知夏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密谋的兴奋，“你就无意中和班主任透，在某个网吧门见过他们，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呀。”

        贺少钦愣了一，脑里飞快地回想着她教过他什么。打架？他俩什么时候讨论过这个？直到他看到她里的坏笑，才恍然大悟。她说的，是她那套“打蛇打七寸”的理论，专门针对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不是……”贺少钦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怕自己说得太多，会让她到难堪。

        “说我什么？”林知夏有些不解。她一向低调，除了本班的同学，和其他班的人并不熟悉。

        她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但神里却闪烁着属于小狐狸的光芒。清理完那些细小的伤，她又仔细地在几比较大的伤上贴上了创可贴，动作一丝不苟。

        她叹了气，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溺：“你真是个笨。”

        “哦……”林知夏停了手中的动作。她看着他脸上青青紫紫的伤，又回想起午在走廊上，那些男生们羞愧的表，她立刻明白了。原来如此。

声解释。他愿意向她解释，不是因为怕她生气，而是因为，她是林知夏。

        贺少钦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的女孩，外表清纯甜，心却藏着一个古灵怪的小恶。她既能温柔地为他理伤，也能机智地为他谋划策，教训欺负他的人。这种反差，只有他能看到。

        “他们在说你的材……”贺少钦糊地解释。

        林知夏愣了一，神有些疑惑。“说我胖？”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的材不算完，但也算得上匀称，比小学时好多了。

        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她激贺少钦为自己，那一刻，她受到了他的在乎和保护。但另一方面，她又为他闯大祸而疼不已。如果打架的原因被传开，她以后在学校里，还怎么继续混？

        突然，林知夏抬起，那双黑亮的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啊呀，上次教你的，你怎么就记不住呀？”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却又充满了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亲昵。

        “所以为什么要打架？”林知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揶揄。她故意用力，用棉棒狠狠摁了一他破的伤。

        她一边说着，一边摇晃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她的手指灵巧地捻着酒棉棒，继续细致地清理着他手背上嵌着的沙砾。

        “嘶……”贺少钦倒一凉气，微微一颤。“因为他们……在说你……”他不敢把话说得太白，生怕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