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肯定的答案。贺少钦心中稍安，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为什么？"

        导师对这个踏实可靠的学生非常满意，便抛了橄榄枝："要不要跟我继续读博？"

        作为心理学专业的她，很清楚这是抑郁症的迹象。她没有讳疾忌医，而是积极寻求专业帮助，定期看心理咨询师，时服药。但即便如此，工作环境带来的持续压力还是让她难以承受。

        学费是个问题。这几年的积蓄交完学费就所剩无几了，还有房租和生活费的压力。但林妈妈在电话里定地说："只要是你想要的，妈妈都会尽全力支持。你安心读书就好。"

        "怎么醒了？还难受吗？"他的声音在夜中显得格外温柔。

        林知夏在他怀里摇了摇，声音带着酒醒后的沙哑："好多了，谢谢你的蜂蜜。"

        六月底的深夜还是有些寒意，城市的万家灯火在远山的衬托显得朦胧而温。林知夏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双手抱臂站在栏杆前，整个人像一朵随时会被夜风散的蒲公英。那种孤单脆弱的神态，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小学四年级时的模样――总是一个人坐在教室角落里，安静得让人心疼。

        这意味着又是四年未知的漂泊生涯。林知夏站在阳台上，夜风轻抚过她的脸颊，心中满是纠结和挣扎。这些复杂的她从不对任何人倾诉，总是独自消化着所有的不确定和孤独。

        但生活还要继续，她需要收。于是她开始在咖啡馆兼职，学习拉花，记住每个常客的喜好。每天重复而简单的工作让她的心逐渐平复，与不同顾客的日常交也让她重新找回了自信和活力。

        在轮岗期结束后，她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辞职。她给自己安排了几个月的间隔期，想要好好调整状态，重新发。

        在之前的签证快到期前，她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决定继续深造，申请临床心理学的硕士项目。凭借的本科成绩和丰富的临床经验，她顺利拿到了尖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他起寻找，终于在阳台上找到了她。

        读研期间，林知夏因为课堂表现和优异的成绩，得到了导师的青睐。教授问这个勤奋的中国学生愿不愿意参与一些研究项目，既能积累经验又能赚取生活费。林知夏当然乐意边学习边工作，项目展顺利，数据收集工作也很不错。

        林知夏在他怀里转过，仰看向他。夜中她的睛格外清澈，没有任何闪躲或掩饰："说实话，我不知。"

        贺少钦翻时手臂探向侧，却没有及到熟悉的温。他睁开睛，月光洒在床上，另一半的位置早已凉透。

她会莫名其妙地泪，没有任何导火索，没有听到伤的音乐，没有人对她说过分的话，但泪就是止不住地往掉。

        生活变得如死般平静却压抑。

        贺少钦没有像小时候那样默默陪在她后。这一次，他直接走上前去，从背后将她轻柔地拉怀中。他的温瞬间包围了她，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因为母亲今晚的话，贺少钦其实也没怎么睡好。那些关于现实差距和未来不确定的担忧像夜虫一样在他心里嗡嗡作响。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心底的问题问："你回英国之后，还要继续读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