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咙一哽，止住了，认真喝粥。然后她冷不丁又说：“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莫忘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惊醒、连忙用视线寻找李浩然。李浩然告诉她他安全到了，很忙，新环境有太多东西要准备，所以他看起来比她好多了。

        “那想他是什么逻辑？”

        “好好地摆着几个打火机又是什么意思。”

        林宜霈：“我就试试，不喜上就踹

        是她放弃了他。

        莫忘看着天花板，气若游丝，“总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在阳台。”

        沈乐言：“噢？”

        ？

        “……”

        莫忘说：“我希望我们都能各自喜上别人。”

        莫忘长吁一气，肩膀一松，靠到床板上，才注意到房间里还多了苏理和沈乐言。她们三个女生正对着平板小声看综艺。

        苏理有办法治她，“再哭我就给吴思屿打电话，让他看看你这个鬼样。”

        苏理：“谁？”

        ？？

        林宜霈：“谁？”

        苏理又问：“不怕他喜上别人吗？”

        李浩然：“……”

        ？？？

        莫忘：“谢谢你们。”

        见她醒来，三人就散开，两个去厨房，一个坐到床沿上，抓住她的手问：“你不肯和他异地恋？”

        “我就是很想他。”泪继续掉。

        苏理：“切，嘴。”

        像是扼住她的咙。

        “应该是打扫的阿姨四捡起来的，他以为我不知。”莫忘说。

        苏理表一变：“那你难过得要死要活的？两个晚上没睡觉？”

        沈乐言打住：“的外卖，微波炉的。”

        莫忘：“你不许这么说我。”

        林宜霈不胜唏嘘：“唉，你俩是怎么走到这地步的。”

        她也不知为何就走到这地步了，好像一步一步着正确的决定，完了发现二人已经驶向岔开的轨上了。而这个房间里，再怎么打扫也扫不掉他的气味他的影，全都阴魂不散地绕在她上。

        莫忘对着东西忍不住表一瘪，泪大颗大颗来，“你们好好……”

        林宜霈说：“买的鲜果现切，塑料盒直接倒盘里的。”

        意思是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越哭越严重，撕心裂肺地祈求朋友：“你们……别走好吗。陪陪我，我没有力气睡觉，我没办法控制我的大脑，我不能一个人待着……浩然，明天早上八他就到了，你记得……问问他好不好。”

        莫忘低：“不想等。”

        林宜霈：“……”

        李浩然：“没多久。那不是看你俩最近都笑不起来的，公开的时机不对嘛。”

        莫忘：“是真的。我们不是互助成长型侣，我们是颓废堕落型。我在他就没法好好工作，他在我就没法好好学习那种。而且，人是一个独立个，没有谁对于谁是必不可少的。我连妈妈都失去了，还不是过得好好的，失去一个初恋而已。”

        沈乐言端来一碗冒着气的瘦肉粥，林宜霈端来一盘切好的猕猴桃和草莓。她们把莫忘赶到茶几前吃早餐。

        听到这话，莫忘克制不住地泣起来。

        莫忘说：“那我开始想吴思屿了。”

        莫忘：“我只是失恋了，我又没瞎。”

        默不作声地从沙发上分开，林宜霈掀起另一角被去，轻轻搂着莫忘，拍着她的后背。李浩然放了舒缓的轻音乐，躺倒在沙发上。

        “他很会饭？”

        苏理：“一整天没吃饭，能说这么多话？”

        “完全不会。”

        几乎窒息。

        她又说：“宜霈，快来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