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沒有看任何人，只低頭繼續敲字，將需要準備的材料一一截圖存手機里。

        ——————

        來來回回，反反復復。

        莊晴晴頂著烈日走在路上，抱怨聲此起彼伏：“這程也太複雜了吧……怎麼那麼多要復印的……啊，曬死了——”

        就在他們兩人一個焦急，一個無奈的時候，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的允詩閱，卻早已拿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坐在一邊，開始冷靜地在網上搜查著什麼。

        接來的大半天，就變成了允詩閱的“個人秀”。

        “好啊！”莊晴晴立刻來了神，隨即從自己的包包里翻找起來，“我還特意帶了我的錄取通知書來給你看呢！”

        “你怎麼老是這麼丟三落四的？”衛臨在一旁輕輕皺眉，聲音不重，卻帶著捺不住的疲憊，“你再翻仔細點，是不是夾書里了？”

        “奇怪，明明發前我看過的呀……我不會丟了吧？”她的語氣開始慌亂，圈一點點發紅，指尖不自覺地緊抓住包邊。

        莊晴晴還緊緊依附在他上，腦袋埋在他肩頭。但衛臨的目光，始終落在另一側的她上。

”莊晴晴尖叫聲，整個人猛地撲進衛臨懷裡，雙臂纏上他一邊的手臂，像是怕得發抖的小動。她貼得極緊，呼混亂，神發虛。

        允詩閱非常有禮貌地，在旁邊安靜等待著那位老師處理完手頭的事，之後才微笑著上前，清晰而有條理地，將莊晴晴的況說明瞭一遍。老師在聽完後，也很快告訴了允詩閱需要補辦的所有材料。

        但全程，允詩閱都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她只是冷靜而又謹慎地，安排著每一步需要什麼，需要補充什麼。

        她咬著唇沒吭聲，神遊移，像是羞愧，又像是無措。

        第二天一早，允詩閱起得比誰都早。她不但打理好了三人的早餐，還提前研究好了學校招生辦的位置。

        就在那一瞬，一隻溫熱有力的手，悄無聲息地從中間伸過來，握住了她冰冷的指節。

        他沒有說話，體也沒挪動分毫。只是那只手，準確無誤地、堅定地包裹住她。

        等她拉著依舊睡惺忪的衛臨和滿臉愁容的莊晴晴到達江藝的招生辦時，辦公室里因為正值暑假，只有一個值班的老師。

        ——————

        莊晴晴的手慢慢垂，臉變得蒼白，唇緊抿，像是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晚飯後，他們回到了衛臨的公寓。衛臨對還賴在沙發上不想動的莊晴晴說：“明天沒什麼事，就帶你去學校轉一圈吧。”

        允詩閱也被嚇了一，體輕顫，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雙，指尖在臉頰上輕微發抖。

        幾分鐘後，她開，聲音平穩，帶著一種近乎冷靜到理的克制：“我查過了，江藝的官網上有補辦程。明天我們直接去招生辦問，他們可以先開臨時證明。”

        衛

        衛臨坐在一旁，看著前這個臉龐安靜清晰的女孩，嘴角上揚，了安心和驕傲的神。

        她不信邪，又撥通家裡電話去問，莎姨在那邊確認：“早給你裝好了，臨門我還特地囑咐你別丟。”

        她耐心地，一步步教著早已六神無主的莊晴晴，如何聯繫家裡人，用手機拍准考證、考成績單和份證的清照片。然後，又帶著兩人，頂著炎炎烈日，跑去學校附近找打印店，將所有資料都印刷和復印來。之後，再馬不停蹄地跑回學校，找到招生辦的老師，提交材料，填寫各種表格。

        沈靜而執拗，彷彿穿過黑暗，只為凝視她一人。

        莊晴晴睫顫了顫，沒有說話。

        允詩閱緩緩張開，偏頭的剎那，看見了他轉過來的臉——

        電話掛斷，整個客廳頓時陷一陣令人窒悶的靜默。

        結果，她在自己那個小小的名牌包里翻了一圈，又把所有東西都倒了來，卻怎麼也找不到那份重要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