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庆朝觉得，边察纯是偏心，自动化顾双习。在她听来，陈简禛与陆熙的琴技不相上，但后者的心理素质显然过前者，至少不会在大舞台上怯。

        边察默了一瞬，忽而问她：“女生都喜什么样的礼？”

        此时表演结束，众人来至台前谢幕，而后沿着舞台左右两侧的楼梯退场。顾双习与陆熙携手，一同走的左方阶梯，而序庆朝与边察就在这里。

        庆朝一惊，像一次认识边察，他竟开始聊这般私人的话题。当然不能给明确的回答，她保守地说：“对礼的偏好恐怕和别无关。送礼送的是一份心意，至于是否适合收礼人、对方会不会接纳，则要因人因事地分别看待。”

        闻言，序庆朝抬望向边察的侧脸。原以为会瞧见他黯然神伤的模样，不想边察依然是唇角带笑的：“不过没关系，这些都可以慢慢来。实在不确定她喜什么，那就所有礼都送一遍，总能试探她想要的。”

        庆朝正漫无边际地想着些不着调的事儿，边察却将帘幕挑得更开，气笑地请她过来看。

        边察颔首：“多谢。”接着又低声，“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她。”

        二人后，跟着两列同样要台的表演者，见了庆朝和边察，亦一一问好。顾双习趁机抓紧陆熙的手、与她一走得飞快，影刹那间就消失在通往后台的门里。

喜边察，如同向大海呼喊，不能得到任何回音，那无边无际的沉默、能把人神经搓磨得发疼。

        狭路相逢，陆熙先笑着打个招呼：“嗨，会长、庆朝学。”顾双习也跟着说：“会长好，学好。”却拒绝与他们发生目光接。

        序庆朝虽对边察并无旖旎思，但有“看好戏”的玩味心态，毕竟铁树开花，如此奇观，自然值得关注。可她也不至于直接探问边察、打听恋细节，那样未免太没边界，况且她面对的乃是边察，他一向极少对外人吐私生活。

        她应声向前，边察指一指顾双习：“给她换伴奏，果然是明智之举。此前那个陈简禛，哪里得上她；这个陆熙倒还不错。”

        想归想，庆朝嘴上仍：“常说真金不怕火炼，试一试便知。幸好有彩排，及时发现问题、及时解决问题，正式表演才不至于岔。”

        恋中的受狂终归是少数，况且边察尚未独一份到“非他不可”的程度，若真想为青期的悸动选择合适的承对象，多得是边察以外的人选。

        ……这人。庆朝想笑，又渐渐到浑发冷。他大概并不在意收礼人的喜好，纯是一意孤行地沉浸在“对她好”的幻觉里，一旦对方不如他的意，他便会深被辜负、而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