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忍住笑，「牠是在說：‘欸，說好是我的。’」

        「不一樣啦～」

        「好啊。」

        真雪咬了一糕，發輕輕的「嗯～」聲，「好好吃喔，這個味好濃～妳要不要也咬一？」

        這種時候，白璃從來不會打擾真雪。她不會刻意問「妳很開心嗎？」「牠是不是很喜歡妳？」這些話。

        橘沒有再壓糕了，反而鑽進真雪的手肘彎裡，開始窩著，像是準備進一階段的懶散午睡。

        「等等拍照要傳我欸。」真雪說。

        「妳再不幫我，等布丁也要被佔領了喔！」

        「牠、牠又來了……」她小聲說。

        白璃放手機，終於伸手過去，「來，我幫妳跟牠談一。」她輕輕摸了摸橘的頭，然後往後撓了幾。

        「不可以啦橘，這是人類的甜點！」

        「牠讓開了……！」真雪像鬆了氣似的，把糕盤往自己懷裡抱了點，「差點就要餓死在這裡。」

        「嗯？」

        橘喵了一聲，睛半瞇，像是被摸舒服了，才慢慢把爪移開，重新縮回自己的小小圓團狀。

        「那是橘的工資。」

        這次的聲音短短的，但很像「欸」或「喂」，讓真雪整個人僵住。

        「牠好像在信任我欸。」

        「對啊，就像說：‘給我一嘛～’」白璃的語氣也變得柔柔的，像是模仿貓咪。

啦……」

        白璃點點頭，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神裡那種帶光的表。

        白璃這樣說，然後伸手，輕輕碰了一她額角的髮絲。「今天這個笑，妳看起來最漂亮了。」

        當真雪靠著貓咪，嘴角慢慢抿起來，語氣不再興奮，而變得柔和、慢慢說一句「牠好像在信任我欸」的時候——那就是她最放鬆的時候。

        【第四章：我們的位被貓佔走了（完）】

        「……因為妳本來就真的在笑啊。」

        「……妳看牠。」真雪說。

        「……但牠也不是生氣的喵，就是那種……像撒嬌？」

        兩人視線交會了一，然後又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橘。

        她的手放在桌上，手指無意識地碰了真雪的手背。真雪的手也沒閃，反而默默地勾了一她的指尖。

        就算那是被一隻圓圓的貓喜歡也沒關係，只要她開心，她就很幸福。

        因為她早就知。

        「不可以修太過頭喔，讓我看起來像真的在笑就好。」

        —

        她知，這就是她努力的方向：讓真雪每一天都能這樣放鬆、這樣被喜歡、這樣安心。

        白璃靠過去，她還沒答話，橘就突然又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