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有了。”林重安打断她，“学校考虑过后果吗？”

        没有跑路，请放心。

        林霖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收回奖学金。怎么突然问这个？”

        “重安？怎么了？”

        林霖眉微蹙，“从来没有人成绩差成那样，我还真不知。”她起走到沙发旁，坐到林重安的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但这不是她该承担的责任，白澈的痛苦不能成为伤害她的借。

        林重安开门见山，“没达到要求的特招生会受到什么分？”

        “虽然从来没有实际案例，但这件事确实需要仔细考虑……”

        林霖似乎受到了她的激动，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抚。碰让林重安想起昨夜白澈的抚摸，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玩乐和约会――上一的再担忧一成绩――本应构成她们年纪的全烦恼。而刚才的白澈说她什么都没有了。虽然没有完全明白白澈上发生了什么，但她从那些断断续续的哭诉里，大概能拼凑轮廓：奖学金没了，学费交不起，转学又无路可去。

        走投无路的白澈会什么？

        生的语气让林霖有些意外。她伸手想要碰林重安的肩膀，却被对方的后退动作阻止了。她无奈地叹了气，“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林重安闭不谈，“可以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吗？”

        为白澈发言的冲动让她自己都到反胃。不仅伤害了她，更对不起她的信任，为什么她还会为犯罪者的前途担忧？

        “执行校长什么都知。她最近的成绩不太好，有几个老师向我提到过。”林霖继续紧盯着她的脸，“你们关系很好？”

        “手续不可能这么快。至于延长观察期……”林霖摇，“我没法为她开后门。”

        真是可怜极了。

        工作原因，接来几周每周一更。

        林霖静静地观察着她的表。就在她林重安打算制止时，林霖忽然笑了，“是因为那个白澈吗？”

        “付不起学费怎么办？”，林重安在沙发上坐，化的雪从她的衣服滴到沙发上，又顺着沙发边缘滴到地毯上。“转到别的学校吗？”

        她不会让白澈轻易死掉，也不让白澈就此逃脱。

        “请。”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便足以让林重安不适，“为什么会这么想？”

        面对势的林重安，林霖也只能投降。她靠在沙发上，表无奈而宽容，“我明白了，你是来兴师问罪的。说吧，你想让我什么？”

        手指在门把手上停留片刻，林重安深一气，推门而。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林霖坐在办公桌后，盯着电脑屏幕。听到脚步声，她抬起，目光扫过林重安凌乱的发和被雪打湿的运动服。

        林重安的神放松了一些。她直视着林霖的睛，“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在她退学前解决好转学手续。第二，延长观察期。”

        “一起上理课。”林重安不愿多说，“她被退学之后，为什么普通中会不接受她？”

        从天台前往办公室的路上，林重安的思绪逐渐清晰。只有证明这是学校考虑不周的结果，她才有翻盘的机会。

        “所以学校就这样把人往绝路上推？”林重安甚至有些想笑，一切都只是因为可笑的规定，“在这里交不起学费，转学又没有地方可去。”

        林霖想了想，“可能是学籍方面的问题。”

        “我没有让你为她开后门。”林重安看向窗外，漫天的飞雪还没有停止。如果白澈想要简单地死去，那么她注定不能如愿。“这只是在弥补制度的漏。”

        “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