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愣住了，她直直地盯着温已敛。

        她知这是副本，所以不会过多注，她只会对人产生人的怜悯，然后再在上帝视角俯瞰他们的全力以赴。

        “所以你想要什么？杀了我还是夺舍我，亦或是把我永久地困在这里，往好一说你还是要和我交易，然后换取我最重要的东西？”陆涟尽量用轻松的气去说这些话，她明明知这并不是她，却还要撑起一个勉的笑容，用袖去脸上的血污。

        温已敛轻轻叹了气，她冰冷的手扣住陆涟的手腕，小指在掌心画圈――这是她们心照不宣的记号。

        空灵的嗓音自袭来，陆涟坐起，这时候所有人都不声了，都看着她。

        “是啊，这里不过是梦余窟，你害怕谁，我就化作谁。那你害怕我吗？”温已敛阖上毫无温度的灰眸。

        “。”

        只是温已敛是一个曲，很可怕的曲。

        “，阿温不想这样。阿温告诉你，从外面去的，不能污秽人，唯有从里面来的，乃能污秽人。”

        “这里是你心的写照，不相信吗？随我来，那阿温可以悉你的心。”

        她觉到前的人上所散发的河的腥臭，以及毫无人气的冰冷。

        她让陆涟第一次觉到掌控的生活突然的失控的崩坏。这是一个多么至真至纯至善的人，哪怕现在当了女鬼，就也只是站在那里，安安静静温温柔柔地站在那里，用那双眸望着她，引诱着陆涟止住颤抖的手，然后连带爬地奔向她。

        “你可知，这世间俗，有几人能落这里？都是待到骨肉销形，才当有个好样法。也不必拘礼，纵是积了浪气的毒垢啊，也切莫学这清模样了。”

        陆涟终于能真切地会到心深的恐惧了――要说她这个人吧，总该要提名最佳伪人奖，她几乎什么都是游离在秩序之外的，袋里又有许许多多的棋，可以用他们来开启新的游戏，然后准备好再次品尝他们带来的后果，或者再次在它的荒诞面前战栗，再次经历心的地狱。

        “这么久了，还没有忘记我啊，居然还时时刻刻把我挂念在心。什么？你在摇吗，不不，你看，你的心居然是我。”温已敛又幽幽地叹了气，用手了自己的心脏。

        “，你还记得为什么要杀我吗……你说不来，我却比你更清楚……”

        “你是化成阿温来骗我的鬼怪吗？”她直率地问了来，企图打破前人想要装神鬼的前调。

        阿温，你的睛怎么那样的冷，你这样看着我，我的心也会结成冰的。陆涟在心里默念。

        看到她受伤了，围着的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还发细细密密的笑。她讨厌这样的觉，简直要怒不可遏了。

麻地钉上了钉，她觉到莫名的气愤，想要钉把所有人驱走。但是指尖一尖立刻就了鲜血。